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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是肝脏,显然,如果保证一方的供血,另一方一定会出现肝衰竭,我们必须对另一方进行肝脏血运循环的重建,从这里直接桥接血管。”
“所以整个过程不是各自独立的模块,而是一个系统工程,我们必须拥有精妙的工程思想,才能做到这一切。”
杨平停下来,手里旋转的铅笔也停下来。
刚刚杨平在说话的时候,铅笔一直在他的手指上跳舞,这让莫里斯很神奇,中国人的手指为什么这么灵活,可以让铅笔在几根手指的掌控下跳舞。
作为一位神经外科医生听懂这些没有太大的难度,但是这是他第一次从这种高度来理解一台手术。
这就像普通看世界和数学家,物理学家、化学家看世界不一样。
普通看到茶杯摔落在在地上,数学家看到的是概率论,物理学家看到了力学与运动学,而化学家对材质进行了深入的思索,看问题的视角和境界不一样。
现在杨平对这台手术的视角和境界处于金字塔的顶端,这是莫里斯自己无法达到的,所以有一种打开新世界的感受。
“你是神经外科医生,应该明白这台手术的最困难的地方在于神经系统的真正界限在哪里,我应该从哪里将它们彻底地分开,一旦出现极小的错误都会引起严重的后果,比如某个公共区域的神经联系被切断,原来共存时都拥有的神经功能,术后可能两个人都丧失,这种丧失会带来神经功能的残缺,甚至影响生命。”
“比如这里是延髓,呼吸中枢的位置所在,怎么处理微小的失误会引起永久性呼吸停止。”
“所以我们不能冒险,不能怀着忐忑的心情上手术台,不能带着不确定上手术台,我们外科医生喜欢挑战,但是绝对不能带有赌博性的冒险,即使冒险,也是技术性的冒险。”
大师一席话,让莫里斯茅塞顿开,他考虑的东西实在太多太深刻,他就像一个哲学家思考问题,难怪被认为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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