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室都应该有着备用的电源,柴油发电机藏在另一个隔音的房间里为这个房间提供着源源不断的电力。
墙边每一个培养皿般的巨大玻璃罐镶嵌在铁框架里,自下而上的灯光照亮了福尔马林中泡着的半人半蛇的遗体。
他们有的是男人,有的是女孩,从老人到婴儿,应有尽有,相同的少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死侍化的痕迹,痕迹多的几乎完全成为了怪物黑鳞遍身,痕迹少的,像是一个不到十几岁大的女孩,甚至脸上只有几片鳞片的痕迹,闭着眼睛在淡绿色的水罐中赤裸地漂浮着仿佛只是恬静地睡着了。
源稚生额角的青筋暴起,强忍着心中被点燃的愤怒,在那一个个的玻璃罐面前走过,将那一张张人脸看在自己的眼里,最后停在了房间的最中央,一个病人都未来得及下去的手术台。
手术台上躺着的是一个母亲——即使她的身份是一个死侍,但她也仍旧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躺在这里,由于半人半蛇的死侍体型难以拘束,所以这个特制的手术台直接以嵌钉的方式将她整个人镶在了上面,鳞片覆盖不到的地方插满了注射镇定剂的软管,那素白的双手呈十字般张开将那被剖开的分娩腹部露出,里面是血淋淋的一片,旁边地上躺着电线脱落的电锯和手术器具。
“我借过林年的学生卡去过卡塞尔学院的图书馆浏览过一些被视为禁忌的记录,在秘党的记录里,血统过高的混血种之间的婚姻注定会遇见一个难关,那就是女方的分娩。过于优秀的血统在结合后生出的自然是血统更为优秀的后代,但所谓的优秀却是以纯粹的血统淘汰的意义上所定义的,在我们人类,正常混血种的眼里,那些优秀的后裔可能完全就是突破了临界血限的怪物——比如生来就是死侍的婴儿。”恺撒站在门边看着手术台上噩梦般的场景淡淡地说,
“我听说路明非的父母在分娩的时候是在秘党元老会的见证下进行的,他们只拉了一块白色的幕布,由路明非的父亲独自进行接生,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那场近乎仪式的分娩现场。听说当时的他一手拿着接生工具,旁边放着一把上了膛的雷明顿霰弹枪,如果从路明非母亲肚子里出来的怪物,那么他就负责一枪崩掉那个怪物后再自杀——死侍婴儿诞生的第一件事就是撕破困住自己的子宫杀死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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