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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外面的楚子航已经快要配合着本家的人把死侍赶尽杀绝了,可在这里,战斗甚至都没有开始。
源稚生手握着童子切安纲缓慢地行走着,他双手握刀立于右肩处,右肘轻微端起,远观如巨大的蜻蜓倒立肩部,这在他所专精的“示现流”之中称为蜻蜓八相,这种姿势下,武士会小心翼翼地接近目标,然后突然挥刀从左下方猛烈劈下,是出刀即一击必杀的流法。
在他的对面,那素白如恶鬼的男人也同样地提着一把光洁的长刀,赤裸着秀美的上身漫步在死侍包围的战场中,他的姿态不如源稚生那样严谨,比起将示现流融刻到骨子里的源稚生,他更像是在东京湾的傍晚散步,透过那遮挡双目的额发的缝隙,幽金色的瞳眸倒映着紫红色的黄昏,充满着惆怅和幽怨。
他们的步调都很慢,仿佛圈外那些枪火爆炸,言灵的轰鸣,死侍和混血种的哀嚎都是风中的杂音,被他们的心神所摒弃了,互相的眼中只有彼此,仿佛穿越了时间一般,耳中响起的是泉鸣,是水瓢落入古井击打水面的噼啪,是鸟群在山村密林中展翅高飞的扑腾。
直到很久后,源稚生停下了脚步,结束了这无意义的对峙。
看得出来他和对面的早应该在记忆中死去的“鬼”都有着优秀的刀法理解,在日本的剑术中崇尚着“初太刀决生死”的说法,剑客们相信首刀不中则定分生死的信条,在彼此实力相近又无法偷袭的时候,都会进行他和对方一样的绕行,去尝试创造“必杀一刀”的条件。
源稚生最精通的流法是“示现流”,蜻蜓八相的状态下绕圈时的连续性移动,可以保持他的肌肉紧绷状态,避免静止时发力迟滞,可以最大程度的在拼刀的那一瞬间使用出示现流中最凶猛的“狮子示现”的袈裟斩劈砍。
而对面的“鬼”则是没有用任何的流法,可在对峙的时候全身上下都保持着一种随时都可以出到极限力量的可怕状态,这代表着,在正面的角力对抗上,源稚生是逊色对方的。
无数次源稚生尝试着故意露出破绽给对方,可对方都没有上当,久而久之的他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和自己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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