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投去,发现这是此前一直独坐窗边角落的那位略怪的客人。
刚刚大伙热聊,连他隔壁的两位商贾都加入了,这个大老粗却依旧埋头吃酒,没来参与,饭菜吃的是津津有味,像饿坏了一样。
只见,他桌上的饭菜,此刻已被一扫而空,盘子比人脸还要干净,和饿死鬼投胎一样。
桌边的窗户不知何时,已被打开了一半,露出外面的景色。
屋檐不间断的落下细碎雨珠,像一幅偷工减料的珠帘,外面街上的行人没有打伞,落了一夜的雨水好像是停了。
云梦的烟雨就是这样,像一位撑着油纸伞穿过雨巷的姑娘,匆匆的来,匆匆的去。
柜台边,新来使女结账完毕,交还了碎银,不理余大娘子的媚眼和关心,那位“凶横汉子”扭头就走,两手拢袖姿势,他头不回的大步出门,一头扎紧了门外深沉如墨的夜色中。
长袍文士,还有周姓、程姓商等人都没在意这旁支末节。
大堂内继续沉浸在欢笑之中,推杯换盏,今宵不醉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