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灵,他也有难受的时刻,最近的一次就是在浔阳江头那一艘画舫上。
那一夜,听着琵琶女忧郁的琵琶声醉卧舟中,欢笑写下剑诀、泪湿青衫的时候,就是最难过的时刻,只是当时无人发现罢了,只当他是醉态。
欧阳戎也不知道为何,就是难过。
而此刻亦是如此,心里就是难过。
有时候,人难过,没有为什么。
还记得,后面他放下浔阳时,去东林寺找阿青一家时,曾找善导大师闲聊过几句,当时同样怀揣某种难过情绪。
不过,那位善导大师似是看出了什么,嘱托他早晚都去敲钟,每日坚持不懈的敲一百零八下钟,说是能敲散一百零八钟烦恼…
欧阳戎照做了,哪怕后面到了桃源小镇也坚持不懈,而这一段自律敲钟的日子,确实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再到后来,借助卢惊鸿母子,蹭进了剑泽,心思都被剑泽考核一事牵扯过去,那种难过之情倒是消散不少,百八记钟同样许久未敲…
如同应激习惯养成了一般。
此时此刻,深陷净土地宫“养心之局”的欧阳戎突然很想再去敲钟。
他陡然抬头,望向洞口。
欧阳戎没来这而,是心来了,是心困在了这儿。
何为心,心即理也。
他心中的这座地宫难以攀上,地宫之中有割舍不了之人。
可心之所想,心中的理,谁又能约束?
心外无理,心外无物,心外无事,心即理。
欧阳戎朝这洞口,轻唤一声:
“寒士?”
下一霎那,有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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