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txt_34">“这儿上哪给你找墨去,上回离开浔阳前让你吃顿饱的还挑三拣四的,别捣乱了,学学人家大白…”
语罢,欧阳戎闭目,去感应了下白鲟。
小家伙确实乖巧老实,此刻正在桃源镇外三里处某个雾气朦胧的水面下摆尾游荡。
昏暗床榻上,欧阳戎突然睁开眼。
几乎是同一时间,钟楼外响起一阵颇重的脚步声。
“阿良哥,阿良哥醒了吗?该敲钟了,俺准备好了,俺看隔壁这大雄鸡好像要跳上墙了…”
客栈新来同僚二狗的大嗓门如时响起。
一身藏蓝僧服和衣而睡的欧阳戎没有应声,翻身下榻,顺手抓起枕下卷轴,塞进怀中,又习惯性摸了摸下巴,他随手取来一顶毡帽压在眉上,微微低头,起身去把钟楼的木门打开,走了出去,径直经过二狗身边,走向登顶楼的木梯子。
二狗屁颠屁颠跟上。
只见前方的僧衣青年连招呼也不打,有些没礼貌的闷声道:
“上来,你先看我敲,后半程你上。”
二狗也不恼,好奇张望楼顶的大钟:
“哦哦,阿良哥,一定要敲一百零八下吗,早晚一次,天天这么敲,这得多累,阿良哥,这是有什么讲究吗…”
欧阳戎不答。
二狗倒也不多问了,老老实实的跟着,沿途依旧好奇的东张西望。
欧阳戎在前,二狗在后,一起往顶楼爬去。
爬到一半,欧阳戎听到后方传来二狗的颤声:
“柳、阿良哥,怎么这么高,俺、俺怕…”
欧阳戎直接摘下毡帽,随手却精准的丢到他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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