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xt_307">其实他与天子早已恢复了当年的友谊,但对于权力斗争的畏惧已然深入内心,使他不愿意让女儿与东宫来往过甚。
前些时日,他还在写了一幅字挂在书房。
内容是“谨小慎微,如履薄冰”。
眼看李祚隔着杜葵还在与杜菁说话,杜五郎上前,道:“殿下。”
“叔父。”
李祚彬彬有礼地行了礼。
他每年都会来少陵原几次,与杜五郎也是相熟的。杜五郎不好行君臣之礼,遂道:“你是二姐的干儿子,唤舅舅就好。”
李祚颇有急才,应道:“若叔父愿入朝为官,必不失国舅之礼。”
杜五郎也就是在小一辈面前摆谱,实则根本不敢做此招祸之事,连连摆手道:“我与你说笑的。”
“是。”
李祚只应了一个字,却能够通过神态表现出想让杜五郎当岳丈的心思。
杜五郎招架不住这年轻人,摇了摇头,道:“种土豆吧。”
他这些年闲居田园,种庄稼果蔬颇有一手。让人意外的是,李祚竟也对这些事不陌生,谈起这些作物怎么种头头是道,想必是与薛白学过。
别的作物都种完,杜菁拿起一棵红色的小果子问道:“这是什么?”
“辣椒。”
杜五郎正想回答,李祚已经抢先说道。
“说起这辣椒还有桩趣事,船队才回来,海运司使判官袁志远便咬了一口这辣椒,辣得嘴巴冒烟。”
听了这话,杜菁不像旁的小女子只会笑咯咯的,而是偏头一想,道:“他遭此小厄,却让你记得他的名字,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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