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
接着,他无意中翻到了第一页,却是愣了一下。
“阿爷选的这首开篇词,我竟从未听说过,是陛下作的?”
杜有邻得意,抚须道:“不错。”
杜五郎眯了眯眼,先仔细读了那序。
“四月六日,樊川道中遇雨,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
他不由在想是哪个七月六日,至少前面五六年间,他都记得薛白没来过樊川。
是香积寺收服叛军那一次吗?
看词意是像的…那是首《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杜五郎反复念叨了这词,又看向下面的集注。
说心里话,杜有邻的集注写的很一般,不叙说背景,只说自己当时正在伴驾,是如何如何心情。
“阿爷,这词,陛下是何时做的?”
“想知道吗?”杜有邻道:“待老夫的集注大成之日你便知道。”
他一把拿回自己的著作,哼了一声,自语道:“说老夫跟风,别看!”
杜五郎是万事不萦于怀的人,从来不挂着心事。
但这日之后,他心里又惦记起薛白了。
他开始有一个猜测,也许陛下并不怪杜妗,并不怪杜家呢?
也许可以返回长安,再去见见陛下?
每次这个想法冒出来,杜五郎都会将它重新压下去。
他告诉自己,伴君如伴虎,既然隐居了,就不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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