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_248">“无论如何,往后安稳了吧?”
“嗯…我想想,若我是一个看你不顺眼的宗卿贵胄,该如何笼络旁人来攻击你。”
颜嫣支着下巴想了想,竟是踢了踢薛白,道:“当今天子薄情寡义,不值得效忠。”
“五郎既知陛下的为人,还不走吗?”
李泌一抒胸臆,转头看向杜五郎,道:“你是最不在乎官途的人,最能一走了知。”
杜五郎道:“你呢?你为何不走?”
“田园将芜胡不归?”李泌喃喃道,“我出山之时,本说三个月就会归去,如今却成了笼中鸟啊。”
“为何?”
“我请皇后劝说陛下宽仁,皇后却以太子托付于我,此举若深究,有扶持太子之意。今日陛下又遇刺,不论真假,我洗不清罪名。陛下大可杀我,取大唐而代之,可他留下我,是交换亦是恩义,我若辜负陛下,往后若再有变数,则无人可说服他维系李氏宗庙。”
“那我让运娘入宫见皇后,岂不是…”
“不错,五郎你或已涉及到权位之争,尽快去吧。”
杜五郎心中骇然,有心想走。
可心里抱有对薛白的义气与信任,犹道:“不会吧?”
“会与不会的,五郎留下有何用呢?”
这句话不好听,却很客观,杜五郎也无法反驳,只好道:“那你留下何用?”
“维护李唐社稷。”
杜五郎怕李泌死了,道:“陛下若下了决心,你也改变不了。”
“是否改朝换代,对陛下而言并不重要了,他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君王。”
李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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