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只有二十五石?”
“还有支移钱,十二石粮小老儿可运不到洛阳,得由县署派人运…”
“好嘛,朝廷规定脚钱不收了,地方上就换了个好名字。”
老农听这年轻人嘲讽官府,有些怯,连忙道:“郎君说话可得小心些。”
郑慈明心里更怯,偏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之后便听这老农掰着手指头数。
除了支移,另还有农器钱,这是因为如今才分出去的田亩多,不少农夫都没有农器。
这农器朝廷虽然让各地的冶炼坊锻造,让地方官府租借给农户,但地方上却以派分这些也需要大量的人力为由,另征收一部分钱。
此外,和籴依旧是大头,也就是官府出钱买走农户的粮食,作为军粮或赈灾之用。
但薛白仔细一问老农和籴的价格,就摇了摇头,之后便看着郑慈明,许久不再说话。
郑慈明被看得愈发心慌,终于忍不住跪倒在地,道:“臣请陛下给臣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吧。”
这场景看得那老农愣了好一会,眨了眨眼,道:“郎君,你可莫为了过瘾这般演着玩,要杀头的哩。”
薛白笑了笑,与郑慈明开玩笑道:“听到了吗?要杀头的。”
郑慈明大惊失措,又磕了好几个头,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些,都是各县官吏欺上瞒下!臣…臣失察!”
“失察。”薛白道,“但你的账做得很漂亮,你的功绩也安排得很好,很醒目,朕都看到了。”
“臣…臣惶恐。”
“不急,且在这村里住上一夜,明日回宋州再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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