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些的思路,反而有些乱了。
杜妗则道:“换言之,薛白很可能是被虢国夫人掳走的某家高门子弟?”
“有可能。”杜媗道:“宣阳坊就在平康坊南面,若说是虢国夫人做的,每次都将人丢到临近的平康坊,确也不算远。”
姐弟三人议论许久,愈发倾向于这种可能。
唯有薛白始终摇头,认为是错误的方向。
“为何?”
薛白略略迟疑,道:“我虽丢了记忆,醒来时…却不觉得有空虚之感。”
杜媗微微一愣,背过脸去。
杜妗则沉吟道:“不论如何,眼下这是一条线索。”
傍晚。
宣义坊,杨宅。
裴柔听得前院传来了男人的声响,连忙补了些胭脂,款款赶过去一看,却见来的是那口臭的吉温,白眼一翻,当即便转回后院。
偏走这一趟,还让杨钊逮着吩咐了一句。
“热壶酒来。”
“喏,郎君。”
裴柔娇滴滴应着,手里却什么也不做,免得让吉温那臭嘴沾了自家的杯子。
前堂,杨钊招呼吉温在胡凳上坐了,问道:“审出来了?”
“此事莫要打听。”
吉温摆了摆手,眼中有疲惫一闪而过。
他刑讯过许多人,这次却是遇到了硬茬。
“今日来,是右相有桩事交代于我,却需杨参军帮衬一二。”
杨钊一听就笑了,转头就向大门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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