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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他的枕头上,拨开乱糟糟的头发,路冬想,应该要换个话题,于是直gg地仰望他。平直而若有所思的视线,总能引来轻柔的吻,她顺从地承纳,思绪却飞得很远。
“你知道1918年吗?Spanishflupandemic.”
稍稍偏开脸,她忽然说起EgonSchiele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明明前一年画展成功,一切向好;后一年却病毒肆nVe,他的妻子Edith与腹中六个月大的孩子Si于十月二十八日,Egon也在三天后被装进棺木。
这不全然只是一场悲剧。
他画到了最后一刻,妻子的Si,他的Si,通通凝固成永恒的美。
“……蝴蝶飞走了,于是生者独留的、失去的痛苦就这么蜕去,成为枝桠上倒挂着的、g瘪的茧。”
周知悔蓦地笑了出来,坐在床沿,看着她的眼睛问,最后那一句,是不是一首诗歌?
路冬说,不,那是她从十一岁开始,脑中盘旋的,却一直画不出来的一帧。
抬手蹭了下nV孩的眼尾,他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右手手背,沿着食指指骨的延伸,来到末梢,没收力地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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