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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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并不介意，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

“姐姐，这个字怎么读？”

沈嘉文瞥了一眼。

男孩胖乎乎的小手指着连环画，圆圆的眼睛里半是紧张半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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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岁的小朋友刚上幼儿园中班，启蒙刚刚开始，他指着的赫然是个笔画有些复杂的“Ai”字。

迎着男孩充满期待的目光，沈嘉文却罕见地愣了愣。

这个字，堵在口中，怎么也无法说出来。

她从未对人说过这个字，也未曾有人对她说过这个字。对别人来说习以为常的，朗朗上口的字，对她来说其实很不寻常。

这个字，在她的印象中，只会在黏糊糊的，不切实际的，充满幻想的电视剧中出现。

略微思索片刻，她问：“你们教了汉语拼音吗？”

男孩点了点头。

“学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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