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再度成了对方人格分裂发作的导火索。
时穆上一秒还算是正常握着自己的手掌, 下一秒就猛地如同鹰隼的利爪收紧, 只不过那爪子比猛禽的大了好几倍,秦游不被抓个血肉模糊, 也得掌骨指骨碎成一滩不分彼此。
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欲哭无泪, 欲骂人却词穷的痛苦:
“你又发什么疯?”
壮士宁可杀不可辱,他任务失败也不愿意受这憋屈。
却听见空气里响起一声冷笑,原本就有些阴冷的室温仿佛直降十几度,烛台精们被惊得不约而同地闭了眼极力伪装成普通烛台的模样, 就连橙黄色的火焰也开始颤颤巍巍的瑟缩起来。
紧接着秦游便听见了时穆阴测测的声音:
“你不愿意?”
?
秦游莫名其妙, 虽然他内心是拒绝的,但目前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好么?
然而他立刻体会到了封建社会绝对的霸道专制。
时穆竟然径直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紧接着,廊道两侧的烛台也在同一时刻尽数熄灭。
秦游只来得及捕捉到化为幻影的一抹红色衣角,眼前就瞬间被如墨的黑暗占据。
他心里暗骂那些烛台精鞍前马后见风使舵, 便突然感觉到一股来自后领的牵引力。
那种感觉古怪极了,他就像被无形巨手提溜着后脖子肉的猫, 繁冗的袍子成了难以挣脱的网,不可抵抗的怪力直接将他整个人都从地上提起来, 双脚离地, 飞速地被拖拽着向前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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