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车夫挑小路回简府,猫着腰进了车辇内,赵蕴缩在角落里正变身河豚,他面上无甚波澜,心下却冒出点甜味来,“生气了?”
“我没生气,你别过来。”赵蕴开口,已带三分哭腔,简涬知她赌气,便一点点挪到她身旁,“你是误会我与金粟珠垂的玉箫?”
赵蕴头撇过去不搭理他,简涬接着解释道,“她与我母亲是旧识,二十年前她曾是醉春风里柳絮的贴身婢子,后来醉春风店被盘了,又开了这金粟珠垂。我找詹瑞吃酒时,曾遇到过她。”
“然后你便和她情投意合,许她荣华富贵吗”赵蕴推开他手,径自用手背擦泪,“我又不是容不下她,你早与我说了……不行,我就是容不下她!”
“曾有一室韦王族想娶她,但她不想远嫁,亦不想一辈子脱不了罪籍。故而想求我替她想想法子。”
简涬见她嘴撅得能挂油壶,已是默不作声,断线泪珠不带停地滚落,拽过她手软言好语道,“别生气了,我只喜欢阿蕴,只与你情投意合。”
“你才没有……”赵蕴倒不是蛮不讲理,先前怒气冲头,眼下听他不像在现编故事,仍带哽咽道,“你明明有心事,却总是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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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不能找别人帮她吗?你只与詹瑞,你的朋友,才会坦诚相待,我说的对吗?”赵蕴藏不住心事,g脆要与简涬问个清楚,“你是不是也与我二哥一样,只当我是哄哄,就会上当的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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