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白想;空想家,家将不成为一个家,想,也是白想。姜氏劝夫曰:‘怀与安,实败名’,我劝你读读《左传》。”
“我才不管左转、右转呢,我只晓得人家像我们这样年龄的夫妻一路出,一路进,晚饭后进舞厅,华尔滋、伦巴、探戈,抱着转、搂着转、嘴挨嘴贴着身子转;我下班后只能围着锅台转,晚上扶着床边转,房产证也被你拿来了,沉重的生活负担压在我一个人的肩上,我怎么转得动啊?我的雨晴!”陈晚霞越说越伤心:“要名,名是能够吃?还是能够喝?你还是要实惠一点,多为家里捞钱啊!”
夏雨晴扶住妻子的肩头,安慰道:“晚霞,爬过雪山,就是延安了,胜利在望了,到那时,彩电、冰箱会有的,楼房会有的,只要把爬桥酒酿出来了,占领一定的市场份额,这里修五星级的宾馆接待你。”
“莫说那些悦矮子心的话——雨晴,到那时,你胜利了,功成名就,你就另娶新欢了!”陈晚霞哭着。
“晚霞,我们的小孩子都快上学了,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我就是我,一个农民的儿子,要报答农民的养育之恩。”
“别自我标榜了,夏雨晴,难道我还不了解你?你是一个犟jb入死牛、还说牛发瘟的人,你的理想不实现,你会吃不香睡不着的;一旦发现谁做错了事,欺骗了你,你想千方设百计也是要报复人的人。只是官场上风风雨雨的吹打,把你磨练得老辣、深沉、藏而不露,各种各样的书籍教你智慧,你报复了仇人还不动嘴、不动手、仍是一副君子相罢了;其实,你的内心深处比强盗还脏,强盗只是偷钱偷物,你呢?你是一个想偷国的人!”
“冤枉,这是天大的冤枉!想不到连妻子也不理解我啊。”
他们默默地走着,桥梁工地上工人们正点着电灯加夜班,焊花朵朵,一座雄伟的钢筋混凝土大桥正在爬桥河上矗立起来。好不容易望来了早班车,陈晚霞搭上车,望了一眼头发挂满露珠站在路旁挥手的夏雨晴,连手也懒得抬起,就靠在椅子上,忧心忡忡地回家了。
陈晚霞日日盼夜夜等,夏雨晴仍不回来,叶青枝姣美的形象在脑际萦绕,想到《诗经·氓》中那位可怜的女子,陈晚霞伤心地哭了。与其被你抛弃,不如我先抛弃你;嫁给了你,我落了什么呢?什么也没有落到。如今人人都在向钱看,一心想着贪污、搞鬼,捞钱建私房,你还死死抱住工作不丢,还想着农民的疾苦,带领穷人脱贫致富奔小康;不说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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