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魂野鬼般在京城游荡了几个月,仍然毫无你母亲的下落,只隐隐听说她被埋葬在秘密之所,但到底是哪里无论如何也打探不出。我浑浑噩噩地被属下带回忽兰,行尸走肉地做着忽兰国主,只是想着有朝一日还能再见到我的孩儿才勉强活着!”
“我不知道你母亲有没有给你起名字,我知晓了你还存于世的消息后曾给言铿去信,但他始终未回一字。崔洵待你有恩,你继续叫崔崭也可,若想有个忽兰名字,我会好好为你取。我儿,我儿啊,寻到你是上天赐下的恩惠,是你母亲的指引,是……”
松格图忽然停顿,“哇”地呕出一口血来!崔崭连忙扶住他,松格图握住崔崭的手撑住自己,崔崭只觉有温热的水珠滴在自己的手背上,听得松格图颤抖地又叫了一句:“我儿,我儿啊……”
一个父亲,本应呼唤的是儿子的名,可他却只能唤这两个字。
他们之间缺失的不仅仅是这些年应当彼此陪伴的时光,他们除了血脉,一无所连。
崔崭心中剧痛,抬手抱住了松格图,拥住他的肩。松格图微微一颤,也拥抱住崔崭的肩,无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发出呜咽的闷哭之声,声声都砸在崔崭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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