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崭的事?他自从知道此事就开始不听本王劝告,得了崔崭被下天牢的信儿就不停犯境,真刀真枪地杀死本王多少将士和百姓!就是为了逼迫远在京城的皇帝为了军情放了崔崭!都是你惹出来的!”
布恩台毫不认错,高声道:“我有什么错?告诉他有崔崭存在再将崔崭已死呈在他面前,他才会真正死心!与你的目的又有何不同?如果不是我当国主而是我那王叔当了国主,你就该真的担心忽兰犯境了!这些年你那皇上一想动你,我们就假意犯境让你显得十分重要,你都忘光了?!再说,要不是傅堂与你对父王透露什么埋骨之地,他会这么疯吗?他不疯就不会总想着去你们的京城,就不会查到从前那些破事儿!”
“你!”靖王气得一拍桌子,却又憋住了怒火,重重哼了一声之后说道,“你父现在何处?崔崭就在边境,要是被你父寻到,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布恩台也放缓了语气,说道:“我寻了个美人儿给他,与他喜欢的那位有六七分相似,他对着那美人儿看了好几日了还没够,天天就待在他的思芜殿里不出来。”
“思芜殿?”靖王琢磨了一下这个名称,不屑地一笑,“相思成疾,日渐荒芜?你这父王真是个情种啊,多少年了,竟然还只爱着同一个女子吗?”
布恩台也嗤笑道:“我问过那美人儿,父王碰都没碰她一下,不让她擅动也不让开口说话,就只让她坐在窗边看书,父王就那么看着,一看就能看一个时辰。”
靖王顿了顿,略有些自语道:“她确实极喜看书……”靖王略略一叹,转而道,“吃饱喝足就快去查探崔崭下落,还有心思在本王这里安闲?”
布恩台起身笑道:“你不也安闲呢?还不是怕崔崭后发的援军?我看你那皇帝这回就是派崔崭来要你的命,你好自为之吧。”
崔崭幽幽醒转,只觉昏昏沉沉,恍然记起自己刚才跌进墙壁又坠落在不知是什么的柔软之中,闻到了什么香气就昏了过去。此刻醒来发现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一汪池水中,手脚都被束缚固定住,周遭一片昏暗看不清到底是何处,只闻到池水散发着清幽的香气,透着诡异之感。崔崭挣动了几下,手脚处的绳索却丝毫没有松开反而更紧了,他察觉到这绑缚手法不寻常,极力在黑暗中察看周遭,却忽然对上了一双眸子。
那双在黑暗中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像狼盯着即将到口的肉,阴森又执拗。崔崭惊了一下就与那双眼对峙,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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