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都会与你计较!只是你拼力守护的那个人,我也会为你周全……”她深深叹气,“你为了那位故人做到这般地步,就因为你所说的知遇难得、知己难寻吗?我本不信这些,我曾怀疑你与那故人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阿洵,你若早些说与我知,这些年耳鬓厮磨之时,我也许就是真的畅快而毫无隐痛了,你我之间毫无芥蒂不好吗?你,可曾后悔吗?”
泪滴再度洒落,崔老夫人抬手抹了抹泪,对着牌位苦笑道:“太皇太后在这关口告诉我这深藏多年之秘,我知她没安好心,也知她是何意,但我……”她牌位下方的条案上用力按了一下,一小块案板翻转,露出一块写满金字的铁牌,她将铁牌拿起细细看了看,努力勾出个笑意,对着牌位说道,“这本来是留给嵬儿的,但现在必须给崔崭了。”
崔老夫人抚了抚那块铁牌,再看向牌位时已趋于平静,甚至还笑了笑,说道:“你这倔人,我终究还是与你一样了。”
天牢。
崔崭看着唐芷漩一步步向自己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手捧圣旨的太监。唐芷漩脸上有些许前来迎接崔崭的喜悦,但更多的似是担忧。她从走近就一直望着崔崭,眼神中似是在给予他无言的安慰,虽然崔崭并不清楚这安慰从何而来。太监在牢门口站定,举起圣旨令崔崭下跪接旨。待崔崭端正跪下,太监打开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崔崭,罪犯谋逆,本应无赦,然其父曾获先皇所赐金书铁券,特赦崔崭,去其官职、免其俸禄、留其性命而不免其罪。钦此,谢恩。”
崔崭本因听圣旨而微微垂着头,听得此言疑惑地抬头,那太监合上圣旨说道:“天恩浩荡,崔崭,还不谢恩?”
崔崭看向一旁的唐芷漩,她对他使了个“暂且忍耐”的眼色,崔崭信任唐芷漩而叩首谢恩接旨。随后牢门打开,崔崭走了出来,唐芷漩迎上去靠近他,双眼中满是夹缠了忧虑的欣慰,崔崭只觉得她有很多话要说,但眼下人多眼杂什么也说不了,便以眼神宽慰于她。两人眼神交汇间都想着先一同离开天牢,不料那太监拦住去路,说道:“圣旨言明罪责难逃,此等谋逆大罪需施以黥刑。”
一牢卫拎着在面上刺字的刑具快步而来,太监吩咐牢卫道:“罪犯大逆,刺‘逆’字于左颊。”
牢卫称是,拿出刺字的长针走向崔崭。崔崭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受黥刑的一天,这“逆”字若刺在脸上终生无法洗去,要他日后如何领兵如何应敌?岂不是成了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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