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殿下视规矩如无物的判词,却又因荣安殿下遵守皇命前去和亲而认为荣安殿下终究是个谨守礼法的女子。
云入画只觉一时半会无法想清楚唐芷漩的这些话,只说道:“你说了这么多,不过是想说你没有错,我懒得再听——今日警告,以观后效!”
“今日之事我仍是那句话:若有违规之日,我引颈就戮,绝不反抗。至于后面那些话,都是我想与入画推心置腹的言语,入画若不想再提,就当没听过吧。”唐芷漩清宁的声音微微一肃,“但我既看过荣安殿下的手札,便不能不回望她创办孤芳阁的初心,不能不多想想要如何做才是为孤芳阁好,为天下女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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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入画没由来地有些不安:“你要做什么?”
唐芷漩淡淡一笑:“如今困局尚未全解,还不是能做什么的时机。入画请放心,孤芳阁曾在我最为孤立无援时庇护于我,我绝不会忘恩负义,更不会为男女私情背叛孤芳阁。”
“哼,最好如你所言!给我记住:男人皆是负累!只会是你前行坦途上的绊脚石!”云入画压下心头纷乱的思绪,不甘地看了唐芷漩一眼,轻轻一跃就踏上了墙头,几个腾挪就不见了踪影。
唐芷漩这才松了一口气,摸上自己的脖颈,手上有些许血迹。她进屋清洗伤处又敷上伤药,打开方才即使剑指脖颈也未曾丢弃的提篮,里面的桂花芋乳糕满满当当放了两层,还配有一瓷盒清爽的蘸汁,虽已经凉透,看着却仍是软糯香甜分外诱人。
唐芷漩拿起一块糕吃起来,吃完一块又吃一块,眼中忽有泪水滑下,她倔强地抬头不让泪水再滴落,望向窗外的明月,自语道:“不怕啊,芷漩,不怕的。爹爹和哥哥都在同一片月光下,不怕。”
宁祥宫内,太皇太后难以成眠,翻来覆去一阵之后,守在外间的桂嬷嬷轻声问道:“娘娘可是忧心崔大人的婚事?”
太皇太后叹了一气,说道:“看他那样子是铁了心,怕是难劝。”
桂嬷嬷:“年轻人血气方刚,过段时间也许又不那么想了,娘娘宽心。”
“席间你也看到了,他的眼睛就没从芷漩身上移开过。即便他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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