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把冷色调的背景衬得发暖,被谭有嚣从纸上一把抠下来,悄无声息地揣进了内侧的衣兜里。
继续往下翻,是宁竹安在松立市人民医院的病例单,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她陆陆续续去临床心理科挂号看过几次,确诊为焦虑症,最后一次复查在今年的叁月份,情况倒是已经大好。
而剩下的两张纸,分别是另一个同龄女生的登记表和她的死亡证明。
“‘坠楼身亡’,他们怎么说?”
“其实是跳楼,因为那个女孩儿生前在学校里面遭受了很严重的霸凌。”
谭有嚣咂舌道:“中国话还真是博大精深,这里不过一字之差,他们就能把主观行为变成客观意外,校方为了推卸责任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过也是,跳楼了警方肯定得查清楚动机,学校为了招生率,自然不会愿意把霸凌的事情公之于众。”
谭有嚣又看了几遍,越看照片上的人越觉得眼熟,他仔细回想了一番,拿出手机找出那张合影,果然就在宁竹安的右手边发现了这个女孩儿。
联想到她说过的话,谭有嚣大概懂她为什么会患上焦虑症了。小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