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没了怒气,终于抬起大脑袋,迟疑道:“真的,师父罚我,不是因为我放屁,也不是因为我喊您‘小胡’?”
这家伙不怕挨罚,从小到大罚得多,早成死猪一头。
但他怕师父对自己失望,对自己烦了,最后不再搭理自己。
胡炎没好气的问道:“你觉得你师父是无聊的人吗?”
“不是。”烧饼把头摇得像波浪鼓。
“那你觉得我像无聊的人吗?”
“这我哪知道呀?”烧饼直接脱口而出。
胡炎:“……”
讲真,此刻他很想一巴掌,把这家伙拍死当场。
“走了,你慢慢抄吧!”
烧饼抬头看看胡炎的背影,再低头瞧瞧手上的《太平歌词》。
心解是解开了,可这还差着一半,打死也抄不完呐。
“师爷,这么多,我真抄不完呀!”
胡炎头也不回道:“不许偷懒,继续抄,得着机会我会帮你说说话。”
“哎,谢谢师爷,谢谢师爷!”烧饼咧着嘴,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干的。
胡炎不用回头看,都知道这家伙现在的表情。
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怎么跟他生的起气来?
想罢,胡炎自己的嘴角也向上一挑。
这世间的事,很难说得清对和错,关键就看人往哪个方向去想。
以对立的心态,那所有事情都是坏事。
以同理的心态,那所有的事情也可以是好事。
比如烧饼现在,经自己几句话一开导,他谁都不怨,只怨自己学艺不精,这样多好。
背着手走出小房间,胡炎发现此刻后台人已经来了不少。
有在说活儿的,有在化妆的,有在烧水泡茶的,反正各司其职,犹如一架运转的机器。
所有人的目的,都是为了稍后的演出能够顺利。
也只有这时的后台,胡炎的感觉最好,待着最舒服。
哪怕因为空间窄小而稍带的异味,都变得有些好闻。
这不是变态,是身体对这味道已经熟悉了。
就好像卖鱼的,一闻到鱼腥味,心里便踏实。
因为这味道后面,代表的是有买卖做,有钱赚,一家老小的吃食有着落。
生活的味道,谁尝到的都一样。
天桥是德芸社的总部,此外还有三里屯剧场、广德楼戏院、湖广会馆三家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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