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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人的家中,我留下他们的电话号码,并承诺他们如果遇上什么难事尽管给我打电话,去北京玩也可以找我。
临走时又要了他们家的银行卡,我觉得我应该给他们打一笔钱过来,老人也没有推辞。
辞别了他们,刘桢带着我回酒店。
刘桢长久的没有说话,他开着车竟然忘记放他喜欢的乐队,我看着他:“你怎么突然这么沉默?”
刘桢回过神来,说:“只是觉得张良很厉害,被震撼到了,我没有想到他会通过这种方式来给你寄信。很震撼,很……了不起!”
“是啊,他可是谋圣。”我低头看着木盒子,哪怕上面的泥土把我的裙子弄脏了,我也没有把它放在脚下。我觉得自己像揣了个稀世珍宝。
回到酒店房间,在刘桢的鼓励下,我把木盒打开。里面是三串竹简,用麻绳穿着,麻绳几乎快断了。
竹简也是陈旧得不能再陈旧,原本的颜色已看不出,只剩腐朽的藤黄。
竹简上面是小篆,每一片都标着时间。
我拿起标着汉高祖五年的那串竹简,那是我离开一年之后了。
寄予吾妻:
自汝殇,日夜悲,不得眠。
常怨上天,夺吾挚爱。山陵虽在,吾见其崩。江水未枯,吾见其竭。
岁末见巫,使良寿数换爱妻魂归,不得成,甚哀。
忆往昔言,汝自后世来,心存一念,妄汝能见此信,知吾之思,解汝之恨。
沱河畔,害汝之贼,吾已悉晓,必将其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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