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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啊,狗儿能怎么办,当然是哭。哭得撕心裂肺,嘴里喊着爹呀娘呀的,瞪大糊满眼泪的眼睛无望地寻找。
她像是一只无头苍蝇,分不清东南西北,满头大汗,急得油酥饼都掉在了地上,无影无踪。往后的五年,每当狗儿饿得啃土的时候,都会想起这小半块油酥饼,为没能把它好好吃进肚子里而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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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悔是她长大了才学会的词。
那爹娘在往后的日子里,有没有一丝丝忏悔呢?给儿子一口奶一口奶地喂着时,会不会想到还有一个女儿在外头吃不饱穿不暖呢?有没有在夜半时分,耳边幻听到女儿的啼哭呢?
狗儿猜,有吧?是吧?有的吧?
直到残阳如血,稚嫩的声带嘶哑得不成样子,狗儿才意识到爹娘不会因为她的呼唤回来。
她茫茫然望着这个血红的世界,直到一个老乞丐把她拉走。
狗儿开始要饭。
老乞丐带她到路边,到处磕头伸手,讲些"好心人给口吃的吧,要饿死了,要饿死了"之类的话。
狗儿天天都在磕头伸手,别人看腻了,渐渐不高兴理睬。老乞丐就把小小的狗儿人家门口一放,让她跪在地上磕头,还不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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