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走到客厅时,餐桌旁的椅子是歪倒的,地上有一滩血迹,已经干涸,他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时忆婷。
当他抱起她火急火燎的送往医院时,医生说,刀子没有及时拔出,导致出血点凝固,虽是暂时保住了性命,可伤口感染极为严重,需要手术,即便是手术成功,也要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那一刻,陆衍觉得天都塌了,那是他的小忆啊!曾经救他命的小忆啊,他现在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不行,他要救她。
他要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来救她,他要她活着!
从棠川的地方医院到公立医院,再到棠川的军区医院,一直转到了a国的军区医院,因为时忆婷伤到的离心脏特别特别的近,稍有不慎,她的心脏就会骤停,再加上她身子弱,严重贫血,骨瘦如柴,医生几次险些都要放弃了。
陆衍不同意,他允许她死,这三年来,一个铁铮铮的硬汉,竟不知落了多少泪,让跟在他身边的战士看了都跟着心酸,这个在战场上,打仗不要命,轻伤不下战场的人,一个战无不胜,杀敌无数的男人。却在病房外,拿着手里的军帽,默默拭泪,男人不容易啊,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忍着憋着,他还不能发太多的牢sao。
时忆婷在里面躺着,陆衍在病房外有多懊悔,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是多么的复杂。周围的士兵,都知道他们队长心里苦,到底有多苦,没人能理解,就连他身边离他,最近的警卫员,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藏了多少苦和伤。
那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在无人的夜,在漫长的走廊,在医院的哗哗流水的后桥边,在训练场,在满天的星辰下……数也数不清。
前一段时间她的病好了,为了感谢陆衍这三年来的照顾,时忆婷特意上台为他唱了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