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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两个孩子被送回各自寝殿,宫人侍者亦识趣地退下,裕景宫便只剩了两人。
难得的,两人都不说话。
殷夜在案桌旁看接待东齐使团的方案,许是坐得有些久,她挺了挺背脊,以拳捶打着腰间。谢清平从净室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上去将卷宗合了,沉声道,“沐浴就寝吧,别熬着了。”
“我还以为你就此不与我说话了。”殷夜摊开卷宗,冷哼了一声,“你自己要站承天门的,如今却怪我。”
“我何时恼你这个了?”谢清平哭笑不得。
“那你一晚上不说话,孩子走了便独自去沐浴!你便是这个意思,恼我不许孩子唤你。我那是一时恼意,顺口说的,后来他们大概是惧我,又怕强行拂我意,惹我伤心,便也不唤你了!”
“我都让他们今日唤你了,你还不满足!”
殷夜越说越气恼,扔了朱笔,腾地起身,往内室走去。
“天地良心,我……”谢清平想拉住她,却只拽住了一衣角。对方一用力,他手中便空空如也。
“我不言语,是不知如何言语。”谢清平在殷夜身边坐下,“那些画……”
他顿了顿,“还有今日这个时辰里,孩子的第一声爹爹,太珍贵了!”
“我都忘了,今日是我的生辰。你择了这么个日子让他们开口,是我受之不起的礼物。”谢清平说着,凑身亲了亲她鬓角。
“你本来就是他们爹爹,有何受之不起。”殷夜别过脸,不让他碰。
“陛下消气吗,明个臣还需去承天门吗?”谢清平也不追着,只转了个话头。
“还不嫌丢人!”殷夜白了他一眼,“再过七日,齐国使团便抵京了,朕丢不起这人。”
说着,她抬手指了指一侧案上,“拿了东西,明日上任!”
谢清平随之望去,那里放着的是皇夫的册宝金印,还有相印。
“哪日又不想干了,再着人送来!”殷夜挪得离他远些。
“还讲不讲道理,分明是……”谢清平话说了一半,也赖得同她争辩,左右无理她也占三分,只颔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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