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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世起,便不是你一个人独自奔赴。”
“我们,是相爱的。”
殷夜望着她,原本骄傲的面容,更加骄傲。
前生后来,她做了一件值得两世骄傲的事。
清平八年正月初一的大朝会上,女帝下诏,由皇太女监国,掌天下事。
至此,四十二岁的女帝,在执政三十三年后,终于退下冕服冕冠,退居二线。
“若非群臣相留,你直接继位,姨母做太上皇挂个虚名便好。罢了,且缓一缓老臣的心。”承天门前,一生素衣,洗净铅华的妇人,同这世上仅剩的血亲告别,“姨母老了,剩的时日,想一个人走一走。”
她走的路线很明朗,一路北去。
她走过郢都丞相府,走过坞郡祖宅,走过隆北睿成王府,甚至走到北境,翻过衡鸣雪山,走到了曾经的北戎之地。
所行之地,皆是她的疆土,皆有他曾经足迹。
而这一走,便是数年。
数年里,她除了去他待过的地方,感受他的气息。她还在寻一个人。
惠悟法师。
她在知晓确定谢清平遗愿后,曾请高僧,为他二人结个来生。
不想,却被告知,谢清平早已无来生。
“他一心为社稷,功在千秋,如何不得来生?”殷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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