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许人伺候他……”
话至此处,殷夜顿了顿,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你不知道,小时候朕便是这个样子,生病了受伤了,心里不痛快了,他来了便能好大半,他要是被什么绊住来得晚耽误了时辰,朕便也不许任何人靠近我,代他陪伴我。”
“从始至终,朕只要一个他而已。”
殷夜给谢晗擦好双手,重新放回毯子中,坐在塌边静静看他。
阳光慢慢偏转向西,将两人影子聚拢又拉开。
“合眼养养神。朕在这里陪你。”殷夜靠在船头,对着他温柔浅笑。
“陛下……”许是久病之故,谢晗的嗓音有些发紧,话说得艰难,“臣、是谢明初,不是……”
“朕知道你是谁。朕还不至于寻个替身,好没意思的事。”殷夜截断他的话,“可是他不是让你照顾朕吗?你看看你现在,本末倒置,分明是朕在照顾你!”
“他是让你照顾朕吗?”殷夜问,“是吗?”
初秋的午后,尚且还有暑意,寝房中置着冰鉴,原是调好的散冰速度。可是这一刻,谢晗却觉得冰雾弥散的极快,层层叠叠将他包裹,冻得他四肢百骸都僵硬起来。
而床榻畔,浅淡的阳光笼罩着他梦里的女子,明明离他这么近,却又是那般远。
“是吗?”她执拗地问。
谢明初蠕动了几回唇瓣,到底没有发出声响,最后伸手握上她的手,沉默着点了点头。
“那便好好养着吧,养好了,朕立你为皇夫。”殷夜抽出手,拍了拍他手背,“我们都不要辜负他。”
我们都不要辜负他。
殷夜说得真诚而自然,谢晗听得心魂惶惶。
九月里,谢晗的病有所好转,本已经销假预备回朝,连着礼部都提出,是否将立皇夫的日子提上。
殷夜没有反对,只说择良辰合适便可。
却不想,不过半月,谢晗又病了,这次连榻也下不了。
太医轮番诊治,皆道,他身子上康健,只是忧思太甚,待纾解心绪便也好了。
诸人只当他是怀念先丞相之故,便也轮番劝慰他。他靠在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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