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阁,昭平回望榻上的女子,压声将话传给太医院,“陛下最重要。若陛下有个三长两短,尔等且黄泉再侍奉!”
至此,殿门沉沉合上。
长公也未再回裕景宫。
她收了诏书,只持虎符镇守京畿。内三关兵甲再次往皇城靠拢,边地无声驻守,百姓如常作息。
然相比外间的平静如常,宫门之内,女帝的寝殿中已是一片狼藉,血污满地。
月沉日照,日落月升,已经是十四的夜晚。
明月又大又圆,月华映着雪光,白得渗人。
千里之外的青邙山上,谢清平从睡梦中惊醒。
梦里,他看见她腹部隆起,浑身是血躺在血泊中,尤似前世模样。
他在一盏凉茶中定下心来,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那信虽是烧了,然每字每句皆烙在了他心头,尤其是“陛下有孕”四字。
倒也不知几个月了?
他握着茶盏,算起日子,自他离开至今七月有余,总也不会他一走便怀上,满打满算也就五六个月,或者更小些,三四个月。
他无聊又无趣地算着,鬼使神差入了师父的丹房,按着丹药种类排列一个个寻过去,大半时辰便找到了他要的各类药草。捧着它们回到案边,拿小称量出各草药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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