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掩住了他真实的脉象,留了一味寻常的风寒症在外头。故而,数月来,无论是京城医官还是宫中太医,自也无人能发现。
“此刻拿出,真能掩住六个月吗?”谢清平盯着那块玄铁,“不若还是封在体内吧。”
“不行,封在体内,你的外症就会一直反复,精气便被成倍消耗,连着你体质都会变弱,如此便是寻常风寒体热就够你熬的了。”轻水横了他一眼,“总之在师父续出丹药前,师姐不回去就是了。你非要瞒着那女帝,过半年师姐再给你入针封一次便可。而往后这半年里,你便与常人无异了。”
“也好!”谢清平点了点头,重新拿起一旁的卷宗阅起。
“好什么!”轻水抽过卷宗,搁在一旁,“这半年康健是折了你寿数换来的。”
“那我原本还有多少时间?”他问得云淡风轻。
“两年、不,三年,师姐在,三年……师弟,你随师姐回青邙山吧,回去那边,即便师父练不出药,有山中连根草药,清泉灵气,你静下心,平躁气,远离红尘喧嚣,至少也能有个七八年的时光。我们还可以想其他的办法。”
“师父有几成把握?”谢清平不置可否。
“四……五、五成。”
“还是生死各半。”谢清平重新拿回卷宗,笑道,“我不会走的。”
他的姑娘在这里,他哪里也不会去。
如果要走,在当年那场春日宴结束后,他就走了。
先楚天子慕容闵生性多疑,肃王慕容斐阴翳毒辣,两人内斗不断。而他,凭着重生的契机,设了那一场鸿门宴。
彼时距离带殷夜重阳登高许愿正好两年,她说“上头在哪里,久久上去便一定给。”
于是,两年里,他便忙了这一场宴会。
时值他不过是一个才过弱冠的少年,先前十数年更是从未下过青邙山,加上他母亲定安长公主一直游离在党权之外,于他两位舅父眼中自然最是纯白无害。如此那宴会上,在两派侍者轮番试菜三次仍无人动筷后,他便起身饮下了第一盏酒。
遂他的舅父们自是满意,便由他往来奉酒。
那一日,他持着鎏金鸳鸯酒壶,按着前世记忆,挨个一盏盏将酒水斟上,玉液琼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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