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死人的温柔,那么近,余倾清看见他的整个眼球上都印着她的脸。
她很少被人这么全神贯注地看着,穷尽温柔。
她先低头,手指一下下点在地上:“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林焰嗓子疼,一张口,哑到几乎听不见声音。
余倾清心揪起来:“为什么要管郭浩的事。”
“那不是郭浩的事。”林焰说,“是我的事,我在追你,感觉不到吗?”
余倾清:“……”
“倾清。”林焰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你不要讨厌我。”
他忘记了,自己之前也说过同样一句话。
余倾清分得清这两句话的不同。
第一次,他让她不要讨厌小时候的他,这一次,让她不要讨厌那天让她坐郭浩车的他。
但她不会再回答他了。
“我要走了。”她站起来,蜷缩了太久腿全麻了,噗一下坐在床边,低着头,不肯说话。
也不肯看过来。
林焰说:“我送你。”
余倾清的手抓了一下床单,安静得几乎连呼吸都没有。
他先去开灯,桌上的碗碟杯子已经被收拾过了,没有能下手的地方,林焰从冰箱里拿走两瓶水,想起什么,放回去一瓶,用烧水壶烧了一壶,兑成温的,灌进他的保温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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