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左易将桌案一拍,怒道:“谋反之罪岂是能张口就来的?莫说是天子近臣,就算是寻常百姓,也容不得林大人这样口无遮拦、信口雌黄吧!”
林淮景呲笑,“是不是信口雌黄,林某说了不算,左尚书说了也不算。”
言毕语带嘲讽地看向顾荇之,伸手在桌案上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复又道:“左尚书不如问问顾侍郎,这份公文是否出自他手。”
左易闻言侧身看向顾荇之,摇曳的烛火映照着他沉默的侧脸,唇角抿成一条紧紧的线。
他收起手中的公文,平静却也安然地道:“这份公文不是我写的,乃有人仿我的笔迹而为。”
“顾侍郎可自证么?”林淮景追问。
“不能。”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唯有林淮景像是早有所料般哂笑,闲适地往椅背上靠了靠,一副准备看好戏的姿态。
顾荇之却依旧一副淡然的态度,掸了掸袍裾道:“居心叵测之人有意为之,顾某自然无法自证。但顾某也知道,单凭这一份公文并不足以定顾某之罪,还请林大人将案情陈述清楚。”
“既然顾侍郎开口,本官自然不能推却。”他笑了笑,眼中流光狡黠,“那本官再送你一个人证,顾侍郎可要听一听?”
“啪!”的一声惊响,林淮景拍了拍桌案,对着外面朗声道:“传证人!”
悠长的声音在夜风里传开,不多时,一个身着绿色官袍的男子被衙役带了进来。他远远地看了顾荇之一眼,可是眼神甫一触即,便飞快地移开,将头垂得低低的。
顾荇之眉心一凛,因为此人他是认得的。
他名唤李恪,是中书省一名从九品书令史,为人忠厚老实,才来中书省的时候常常被人欺负。顾荇之看他性情踏实,故而总会让他帮自己做一些跑腿传话的事,以示亲厚。
有一次他在帮顾荇之送急函的路上偶遇事故,马车无法通行。当时天降大雨,又适逢下职时间。李恪便找街边小贩要来一张油纸,把急函裹在怀里,跑着淋了一路的雨,赶着时间将东西送去了。
方才林淮景说要传证人的时候,顾荇之的脑中便闪过了无数种可能,可唯独没有他。
是谁,都不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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