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等这些个大人相见,也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样。
而且从来都是旁人,上赶子的请老爷子赴宴,老爷子往往还要拿捏一番,能推则推的。
可今个儿这事儿却整个倒了个儿,老爷子自己主动要求不说,偏那小子推三阻四的,竟还敢说老爷子无耻。
而老爷子竟也不恼,笑眯眯的那张脸都快赶上橘子皮了。这会儿还要帮他抓药,不用问,这药肯定是没得钱收了。
为啥会这样?为啥老爷子要对他这么客气?疯了!都疯了!不是老爷子疯了,那就一定是自个儿疯了。幻觉,一切都是幻觉!
孙福满头大汗的去了,只觉的今日所闻所见,全然颠覆了往昔的认识。死人能救活了,胎毛微退的孩子能行医了,连自家这老东家也转了xing了………匪夷所思之下,心头由是一片茫然。
岳陵瞅着孙福手抖足颤的模样,肚内暗暗好笑。这老道是不是疯了他不知道,但他却是绝对正常。
之所以最后改颜相向,一来是察觉这老头儿其实挺可爱的;这二来,却是忽然想起,玉砚曾经提起,这个刘一针当日也曾帮她看过脸上的问题。
岳陵虽断定玉砚是中了某种金属毒,但在没有任何现代化仪器去分析的情况下,却无法确定其中的具体成分。这要医治起来,依靠的多是自己往昔的经验,终归不太稳妥。
于是,在刚才听这老道让他请客喝酒,心中一动,便顺势邀他一起。到时候,正好就玉砚一事试探试探,看看这老头儿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治病用药,尽量全面的掌握病情的信息,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精确。岳陵没疯,他精着呢。
等到老半天后,孙福总算将方子上各种草药配齐,用药纸麻绳绑了拎出来。岳陵也不矫情,坦然接过来,这才与老道直往城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