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定路线买机票查酒店找餐厅拍照片收拾东西的人,而另一个人负责当白痴。这话放在他们三个身上,沃尔纳就是那个十项全能的人,而剩下两个,全是白痴。
弗朗茨不死心地说,“西伯利亚只有两个季节,冬天跟夏天。现在那里是冬天,你那么怕冷,不适合去那里旅行的。”
“不是去旅行,”白蓁蓁纠正道,“是去挖土豆。”
“西伯利亚的土豆能有什么魅力?你图它什么?图它皮厚?图它长毛?”
“唉,”白蓁蓁叹了口气,把摧残了大半天的牡丹别在了他胸前的口袋里。蔫蔫的花儿衬着蔫蔫的他,蔫蔫的他像一只没精打采的小狗,她吧唧亲了一口,“去了你就知道了,我的宝。”
弗朗茨是真的不喜欢俄罗斯,那里太大太冷了,一场雪总要拼了命得下,下起来要好久好久,积雪能堆到小腿那么高。他长这么大只去过一次俄罗斯,那时候他还是个半大少年,和朋友一块儿去的。他的方向感本来是这几个人里最好的,但是一进入雪山就跟失灵了似的,不小心跟同伴们走散了以后再也没能走回去。
记忆里那片白茫茫看不到尽头的雪地,四处都矗立着挺拔的白杨,它们高度一样,长相一样,人站在中间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他身上没有食物,也没有御寒的衣物,兜兜转转很多天,体力和温度都得不到足够的补充,还要避着时不时冒出来的野兽。
若不是救援出现的及时,他想他一定会死在那儿的。
也是自那时起,他对雪山产生出了莫大的抗拒,其中又以西伯利亚为甚。
西伯利亚在雅库特人的语言里,是沉眠之地的意思。
他厌极了这片沉眠之地。
*
弗朗茨生气了。
他自己去订了票,挑了一个离他们最远的地方。
白蓁蓁知道他不愿意来,可他越是抗拒,就说明问题越大,这趟西伯利亚本就是为他一个人来的。
但他现在处于气头上,冷冰冰的样子比沃尔纳还不好接近。头等舱的客人都有独立的小空间,那套间门一关什么也看不见,她只知道一个超漂亮的空姐进了他的套间好久没出来。虽然她很想向空乘组举报这个空姐玩忽职守,但总觉得这么做显得她太幼稚了,眼巴巴探出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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