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他随便起来不是人。他不像弗朗茨那样随心所欲毫无底线,他有底线,只是没人知道他的底线在哪。
上辈子的弗朗茨是单纯为了荣耀和信仰才上的战场,他的勋章可以堆成一座小山。沃尔纳不一样,他没有信仰,冷漠自持,勋章于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那几年能轮到他上前线冲锋陷阵的次数其实少之又少,更多时候他都是待在占领区大大小小的情报局里,他最常穿的是盖世太保的制服,可他又从不怨恨鄙夷那些无辜的犹太裔。他从始至终都觉得那位元首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他怎么可能为其献出生命。白蓁蓁是他唯一爱过的人,可他最后没有选择回到他爱的人身边。
她到死都没想明白这是为什么。
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把她飘到很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侧过脑袋,厚重的窗帘只能透进一层薄光,卧室里最亮的地方在那盏水晶灯下,沃尔纳就站在底下,刚扯开身上的浴袍,灯影交错间结实的胸膛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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