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泥,李敢到底不能完全不被触动。
但他还是抑了这情感,无情地将一桶冷水直直淋在了父亲的头上。
李广打了个寒颤,睁开了眼,晕晕乎乎地辨认了一下眼前人:“儿、儿子?”
“嗯。”李敢见他还未完全清醒,又转身去将封窗上的黑纸都撕了下来,终于让这间久违阳光的房间透亮了。
刺骨的井水和刺眼的阳光终于刺激得李广暂时摆脱了混沌,费力地撑着桌子坐直了:“怎么了你这是?”
“我出征归来了。”李敢声音很平,没有先前听封侯的激动:“现在已经是关内侯了。”
李广反应了一会儿,笑容才延后出现在了脸上:“好啊,我儿子封侯了... ...这一仗,是卫青将军领军吧?”
“是。”李敢听出父亲含糊的话语中还是颇为有些自傲,咬唇握紧了拳头,才将话继续了下去。
“我见识了卫将军领军的本事,确实比父亲你强,他这一役后已被陛下封了大将军。我这一趟跟着霍去病去匈奴王庭杀了一回,霍去病的决断力和对军队把控力也比父亲你强,他被陛下封了冠军侯,连只是副将的我也得了关内侯的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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