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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搅进的是怎样的漩涡中,他一时有些后怕地咋舌:“谋臣们实在可怕,我日后要离他们远些。”
他忽地念起桑弘羊只是平民出身的谋臣,便又问道:“只是如你所说应是桑弘羊为淮南王设了局,然骗局到底也只是骗局,如果被拆穿,那桑弘羊岂不是需面对淮南王的报复?”
“这我就不清楚了。”曹盈坦然承认自己推不出,只能猜测道:“要么他有自信这个局凭淮南王破不了,要么就是他能获得的利益远大于风险吧。”
晓得桑弘羊要担的风险远甚于自己,李敢对桑弘羊最后一点怨愤也消散了。
同是为刘彻谋事,既然人家不是故意针对自己,那他也没必要太小肚鸡肠。
愤怒从身体里抽离,nongnong的疲倦感就席卷上来。
他打了个哈欠,怕直接瞌睡到困倦在这里,便匆匆与兄妹二人告辞归家补眠去了。
兄妹二人又闲话片刻,曹盈遣去邀约刘玥的仆从就回来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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