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榻上。
浮生关上门,上前又作揖,正要行跪拜礼。住持指了指案桌上的笔纸,道:“你且将心中所虑所扰写下,再递与为师。”
浮生转身取来笔墨,跪在住持榻前的团蒲上,一字一句:‘弟子近日因俗世困扰,念诵金刚经、楞严经、圆觉经,始终心烦意乱,无从解脱。懂其意,难参悟,心有千结万惑,理不顺,复添愁苦。望师父指点明路,助弟子扫清迷雾。’
住持看过,便问:“俗世为何般?详尽写来。”
浮生写道:‘师父可还记得,前些日,弟子与师父请罪,有位仗义的女子于豹子精爪下将弟子救下,弟子擅自将她接入寺内治伤。’
原来是动了凡俗之心,住持心如明镜,慈眉弯起一抹笑意,道:“是以,令你心中困扰之事,与那位女施主有关?”
浮生点点头,坦白写下:‘弟子这几日情绪起伏,皆因她,心神难宁,也为她。见她笑,便似心头绽花。闻其声,便似喜乐在耳。听闻她有夫有子,弟子怀嗔在心,有气有憾,甚至口出恶言,骂她‘不知羞’。见她黯然离去,心头又似灰雾笼罩,愧疚难当,怏怏不乐。’
‘这几日,弟子日夜念诵佛经,对她有家室一事已释怀,那是她的私事,与弟子的确无关。却无法释怀那晚口出恶言,将其中伤。几日未见,心中甚至有一股不可为而偏想为的冲动……’
住持看罢,道出他未言明的心思:“想去见她的冲动?”
浮生绷着脸,自责不已的点头。
身为佛门弟子,六根未清不说,甚至被情绪左右,贪嗔犯尽,怎不自责。
住持将纸张叠好,放在一旁,一语点破:“是为心动,萌生情丝。”
情丝....浮生目光颤了颤。
他隐约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只是无法接受,一直逃避,因为动情是犯忌。
而当这个词在心中默念时,心口仿佛真有一丝丝东西绕出来,渐渐在脑中盘出她的面容。而当他拼命想甩开这些画面时,那些情丝便紧紧缠住心口,勒得他苦痛不堪。
浮生暗暗呼两口气,平静下来,再写:‘弟子该如何拔除情丝,摒除七情六欲,修成佛门正体。’
住持蔼然一笑,道:“我佛慈悲,并非不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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