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定在洞口,半晌未动。
和煦的阳光将洞口的青葱草木照得油绿醒目,微风轻扬,连带着山林的清新一并送入洞中。
许久不闻草腥花香,不见碧空骄阳,只要踏出洞,一切就在眼前,看得见、嗅得到、摸得着。
姽宁站起身,脚步却似扎在地,踌躇未前。
时过境迁,她曾安居的那个村庄早已不在,破庙估计也没了。
光亮近在咫尺,前路却如迷雾遮目,该往何处去?
“洞外有芙蓉葵,红得像火,你以前最爱那样鲜艳的花。”怀苍的声音不重不淡,就如话家常一般,将她迷茫的思绪敲开一片清亮。
她转过身,正巧撞入怀苍未收回的目光,宛若夜里铺开的月华,柔和又平静。
梦中的怀苍不是一脸怒气,就是满目凝重。自山洞相识开始,他也是面无表情居多,哪似此刻这样温柔。
“我....”姽宁想告别。
不管去哪里,她都得先离开这个将她封印了几百年的地方。
“你不与我同行?”他看穿她的心思,不客气地抢断话,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纵然知道你我是夫妻,我们还有一个尚未长大的孩子,你仍选择弃我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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