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南国皇都的姜华云这时莫名躺枪,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看了一眼待在自己府上不走的顾流笙,颇有些无奈。
转了转手腕,这些日子他大不敬的事情做的有点多,可是耐不住这位脸皮够厚。
姜含身上蛊毒的罪魁祸首说到底就是他顾流笙,可他还能这样往他府里边跑……
“我说陛下,您不在宫里待着,天天往我这侯府里边跑什么?”
自从上次姜含身上的蛊毒的事情说开了之后,姜华云对顾流笙的态度就不怎么好。
眼下姜含远走皇都,去了苗疆之地,虽然中途有送了信回来报平安,但是谁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
虽说养了将近二十年的胞弟跟自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但是怎么说姜含也是自己当胞弟养了一十八年的弟弟,怎么着这份感情是割舍不断了。
所以一想到姜含身上的蛊毒,就是顾流笙在背后搞得鬼之后,姜华云就不能平心静气地面对他。
说实话,姜华云不怕顾流笙治他的罪。
一是他确实不满于顾流笙对姜含出手,二是顾流笙本身,跟他一样将姜含当成亲胞弟处了好多年。
虽然不比自己时间长,但是那几年顾流笙却是比自己付出的感情还要深上许多的。
再加上他本身并没有对姜含下杀手的打算,蛊毒这事又算是一个有点过分的意外。
以至于顾流笙心中的自责比谁都要多,难受的程度可能不比姜含真正的兄长少,也不比他这当了姜含十八年便宜二哥的兄长少。
“……我担心阿含”
顾流笙开口,没有用朕,对于姜华云话里话外的挖苦更是没有放上一丁点的注意。
他不能随随便便出皇都,就连这种时候他也不能。
谁说帝王之位好的?
顾流笙苦笑,觉得自己这帝王当的还不如一个被自己发配到边疆十余年的傅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