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在周围的随侍跟侍卫眼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他们心里唯一不能确定的可能就是,小丞相跟镇南将军究竟是谁上谁下这一点。
毕竟魏叶安男宠的名声在前,镇南将军又不像是个能屈居人下的。
不好说,也不好猜。
但姜含知道,傅钧恪要是再当着这些人的面以这种强势的姿势将他往怀里圈,他南国小丞相在镇南将军之下这一点就要坐实了。
姜含让傅钧恪松手,傅钧恪也听话地松手了,只是松手松的有点不情不愿罢了。
姜含想当刚才的是没有发生,但傅钧恪显然是不这样想。
虽然知道自己方才的做法不妥当,但喜欢的少年主动在前,他要是无动于衷,也就不能算是个男人了。
傅钧恪见姜含的脸色还好,忍不住又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傅钧恪这次克制住了自己激动的内心,但克制不住自己满眼的愉悦。
不知道是不是被傅钧恪眼中的愉悦给取悦了,对傅钧恪摸他脑袋的事,没姜含做出什么不喜欢的表现来。
一行人休整完毕,又开始往山谷更深处探。
但越往山谷里面走,姜含心里就越沉重。
这些天姜含下意识地忘记自己身上蛊毒的事,但他知道遗忘并不代表不存在。
其实他不太敢想象如果苗疆之地这最后的希望没有了的话,南国这边会发生什么事。
因为姜含知道自己对于楼承来说,不仅仅是唯一的胞弟那么简单。
他是楼承放弃所谓国仇家恨的唯一理由,也是楼承活着的唯一执着所在。
楼承跟顾流笙之间国仇家恨的存在与否,不是在于南国灭没灭自己的国家。
也不是在于他那个不合格的父皇又或者说是残暴荒yin的那位小国帝王是不是死在南国将士手里。
而是在于,楼承觉不觉得自己的小胞弟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好好的活着。
如果姜含在南国生活比在自己的国家生活的还要好,楼承完全可以漠视所谓的国仇家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