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宿下之后便一睡不醒,椿芽儿被吓得喊了太医,太后也被惊动了,但一番诊治之后无功而返,团圆饭也不了了之了。
柳戟月着里衣,简单披了件外衫,安静地坐在床边,流露出一丝乖巧迷茫的表情。
楚栖握着他冰凉的右手,问道:为什么不去和太后、皇后用膳?
装笑好累。柳戟月淡淡道,我在你身边才不想做掩饰。又是这种日子,栖儿,我好想和你一起过年,想了很久很久。
楚栖从前虽说常入宫陪先帝,还是皇子伴读,但每年的除夕前夕和元月还是多半在将军府过的,自然也不可能见到七皇子,更不清楚他在宫中具体是如何过年的。
楚栖沉默地抿了抿嘴唇。
柳戟月今日似乎有一丝不同,他依旧笼罩着倦意与病痛,却好像将其他的事情卸下了。
我还想带你外出游舟,都说承国水师强大,我却连见也未见过;还想再去狩猎,捉好多只雪兔回来,要比那两只更坚强的还想
陛下。楚栖轻声道,从前你给我写信时还说,想戎马一生,驰骋疆场呢。
柳戟月轻轻笑了:如何不呢?先帝武将出身,晚年仍想御驾亲征,体内既然流淌着他的血脉,自是也想的。
只要入了团,以后这些都能做到。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在碎碎念一样。
柳戟月抬起手,啄了下楚栖的指尖:做不到了,至少十五万北方军会在地底恨我呢。
楚栖呼吸一窒,好不容易暂时按下的思绪又砰地冒了出来,他艰难地说:不可能全军覆没的,前几日都是捷报,而我们人数众多,西宛只不过依靠天险,敬王带兵多年,更不会轻易中计,况且
柳戟月正看着他,眼中的一丝哀怜瞬间被狠厉取代。
他突然就说不出话了。
敬王或许就输在,轻视了你的存在。柳戟月道,你和成秋拾身上,同样具有的巨大谜团,也许与千年前的血脉之力同源,但都是强大到几乎无法抗衡的存在,即便他曾经战无不胜。
你知道成秋拾是如何避过皇宫里敬王的眼线,联系到我的吗?
楚栖其实不想知道有关成秋拾的消息,这会显得他很没用,但他瞬间就明白了柳戟月的意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