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紧,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了。
果然,“不知是官兵失手,还是他们有意为之,反正就把人打死了。偷粮的百姓死了三个,重伤了两个,死的人中有一个是不足十岁的孩子,一下子就在当地激起了民愤。”
“这事情无人处置,甚至被当官的压了下去,是不是?”许杏问着,心里却已经知道了答案。其实这并不难猜。
长青点头:“是。当地知县不敢随意处置,便上报了肃州知府,得到的回复是兵部户部在执行公务,北疆大军的军粮不容有失,刁民咎由自取,再有闹事者以造反论处。”
“然后这些灾民就南下,一边是为了乞食求生,一边也是要讨个公道?”许杏吸了吸鼻子,“可是他们走到直隶,又被当地官府拔刀相向,于是群情激奋,闹将起来?”原来这才是整个流民之事的真相。
“大致就是如此了。”长青道,“这事情捂不住,已经上达天听了,接下来只怕所有甘陕的官员都要被治罪。”
“那你怎么办呢?”许杏担心的看着他。
长青苦笑:“只能等着圣上的旨意了。”
“此事我没有主要责任,最多就是被牵连些许,不会伤筋动骨的。而且这世界上总有些事是我们没法子决定的,我尽了力,问心无愧也便是了。”长青看她露出又气愤又担忧的神色,反倒把她搂在怀里,安慰起她来。
然而这些事情的处置结果就像悬在甘陕一众官员头上却始终不落下来的利剑,直到入夏时全省大部分地区下了一场大雨,也没有个说法。
“倒不是朝廷做不了决断,而是实在无法顾及这许多了。打从进了四月开始,江南和湖广一带就连日下雨,几条江河都要决堤,两厢对比,北方的干旱都不那么严峻了。”长青说着就叹气,“今年先旱后涝,粮食减产甚至绝收,朝廷也是艰难得很。”
“这可真是祸不单行了。”许杏只觉得头疼,“好容易咱们这儿下了这场雨,多少有些缓解,南方又遭了灾。”
“如今下了雨固然好,却又要防着麦收之时下雨,也是片刻不敢放心的,连郑大人都三令五申的部署夏收之事,可见要紧了。”长青道,“我过些日子可能要去底下府县看看,须得几日功夫。”
当南方的洪水泛滥成灾、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的时候,北方的甘陕地区已经完成了夏粮的收割入库。整个行省的夏粮减产四成,赋税也只收到了去年一半的数量,饶是这样,也让省里上上下下的官员们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好歹要比颗粒无收强。南下的流民也被朝廷简单安置了两个月之后遣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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