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加工的工序越多,越精细,就越值钱。”
“所以农人想要多收入,一是地里多出产,二是要尽量加工,可是如此?”长青若有所思。
许杏微笑:“正是这样。其实也未必家家户户都要加工,比如说我加工得更多,可能就没工夫捡柴禾了,那就要跟旁人买,那么卖柴禾给我,也是一个进项吧?等我开了作坊,到我的作坊里洗红薯、推碾,我得给工钱,这也是进项吧?”
长青点头沉思:“道理是极简单的,可若真的做起来,却并不容易。”
许杏觉得,长青并不像看上去这样就事论事,仿佛是在思考什么国计民生的大事一般,看来这些要科考的人就是不一般,还没开始考就要站在朝廷官员的立场上想问题了。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就道:“等你将来高中了,肯定能当一个好官。”
长青淡笑:“等我考上再说吧。”
可是一回到家,俩人的好心情就没了。站在院门口就听到赵氏呜呜咽咽的哭声,两人对视一眼,许杏还好,长青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许杏叹口气,轻声说:“我先去看看还有多少红薯。”
窖子里还有五六百斤红薯,毫无疑问要全都做成淀粉,现在有了石碾,许杏确实省了很多力气,她先搬了一些出来,准备今天处理一部分。
来回搬了几趟,就见长青阴沉着脸出来,拉着她的手腕往灶房走,边走边说:“你去看看,你做的糖少了多少。”
“啊?”许杏一头雾水,被他拉着进了灶房,才发现她装糖的盆子被人动过,少了一部分,“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的?”
长青咬着嘴唇,脸上是隐忍的怒气和羞愧,他别过脸去,不敢看许杏,低声道:“我娘在吃你做的糖,被奶奶看见了,才知道她不光自己吃,还往大舅母娘家那边送了些,说是让捎给姥娘姥爷,奶奶动了气,打了她。”
啊这……许杏是苦主,却只觉得可笑:“婶子她为何这样?”看着赵氏也不像手脚不干净的人啊,说难听点,她都没那个脑子。
长青抿着嘴,好一会儿才说:“你还是先看看少了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