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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完，白发青年就哼着歌推开大门离去。

跟这句话一起留下的还有装满了美金的手提箱，教父慷慨的给手下发了一笔奖金，让他们抓紧时间把尾巴处理干净，未来好为家族建设发光发热。

夜幕低垂，那不勒斯的黑夜跟白天完全是极与极。所有的光亮仿佛都被深厚的漆黑吸了进去，笼罩在国家上空的幽灵在夜晚更加猖獗。

前来做客的杀手们瞪着嗜血的眼眸从黑暗中冒头，白兰打开车载音响，打着节拍善良的为他们点播一首弥撒曲。

“一、二、三、四......最后一个。”

婉转的女声掩盖了失败者发出的闷响与惨叫，斯文地擦干净指尖的血迹，年轻的教父掐着最后一位苟延残喘者的脖子，凑到他耳边。

“我知道你。五年前大名鼎鼎的黑/帮新人，后来忽然就销声匿迹了。”

“技不如人而已，”

杀手不屑地嗤笑两声，“你以为收拾了我们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吗？大错特错，地狱正在向你招手呢蠢蛋！！”

白兰看起来很轻松：“那你的地狱又是从哪里开始的——罗马？”

罗马。

这个词瞬间刺激了敏感的神经，咽下满嘴的血腥味，杀手怒火中烧。

“无知的家伙？！渺小的蚂蚁从不觉得自己弱小，还在自以为能逃出Passion的手掌心吗？。”

“是吗？我知道了。”

对方不痛不痒的态度让杀手无比憋闷，他恶狠狠道：“你这样一无所知的家伙看起来真可怜，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你讲这些废话？

我的同伴已经摸到你的公寓了！等着吧——你的亲人、朋友、邻居......一个也不会被放过！”

回应杀手的不是期待中的惊慌失措，依旧是白发青年近乎漠然的眼神。

‘他到底为什么......？！’

大空的火光开始闪烁，当热量灼伤了杀手的皮肤，曾经也如同愣头青般莽撞的杀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在他逐渐融化的视网膜里，白兰的口型倒映的一清二楚——“我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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