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补救。
他现在有些空白茫然。
大概是因为从前上学总是抄谈琛的作业,所以当有现成的答案近在咫尺时,他的脑子就会停止运作。
但现在的情况,无异于阅卷老师就站在面前,他绝对不能明目张胆地抄。
所以原本只要写一句早日康复就可以大功告成的事情,他却迟迟无法动笔。
他听到谈琛说:李蕴,没事的话就回去工作吧,替我谢谢大家的心意。
李蕴甜甜地应了一句,茶水间的门轴转动一声后,屋子里的空气就变得安静下来。
谈琛在旁边站着,和梁落安保持着礼貌适当的社交距离,但又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梁落安还是能清晰地听到谈琛的呼吸声,生出一种他和自己过从靠近的错觉。
梁落安的手心开始有点出汗,笔杆在他的手里捏了又松,又再次被捏紧,微不可见地发抖。
谈琛很轻地突然出声,问他:有这么难吗?他的语气非常真诚,没有半点嘲笑的意味,反倒像是真心实意地询问梁落安是否为难,如果是的话,他甚至可能愿意稍微提供一些帮助。
梁落安是这样理解的,但他依旧没有勇气向谈琛求助。
毕竟以前,谈琛一遍遍教自己数学题的时候,看上去也非常的不厌其烦,不知疲倦似的。
但在最后的最后,谈琛还是说,很累,他很累。
梁落安弯着腰,埋头不出声,谈琛只是低头看他,像是在固执地等待回答,或关心便签上尚未出现的内容。
沉默好像一场旷日持久的对抗,没有剑戟相向,只是徒劳疲惫地消磨。
僵持很久之后,是谈琛先认输了,听上去有些无奈落寞地告诉梁落安:如果没有话可以对我说,就也送我一句早日康复吧。
哦,好的。
梁落安如获大赦,飞快地回应,像并不算智能的机器人执行指令一样,在便签上写下早日康复四个字,但因为手心出汗,笔杆打滑,写得非常难看。
不过谈琛似乎毫不介意,他接过梁落安的便签纸,捏在手里看了一会儿,才贴到山楂罐头的瓶子上,认真地用指腹将翘起的边缘展平。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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