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砚手托着下巴,嘴角扬起一个鼓励的笑容,小心地呵护晏非薄心上开出的嫩芽:你说,我听着呢。
晏非薄话到嘴边,顶在舌头尖上,就是蹦不出来,胸腔激动得隐隐作痛,喉咙里冒出一丝腥甜:你
谢锦砚噗嗤一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马车窗探出头去,距晏非薄一寸左右的地方停下,温热的呼吸喷薄在晏非薄鼻子与嘴唇之间,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知道你心悦我。
晏非薄激动得急促地呼吸了两下,手掌不自觉捏在马车外壁的边缘,手劲之大,硬生生把比钢铁还要坚硬的铁桦木抠下来一块,他缓了半天才说:嗯。
简短地回答完以后眼不眨地盯着谢锦砚,目光比饿狼还要凶狠幽深。仿若来自地狱的阎王,冰冻的气场把周围的侍卫都吓退了数米。
侍卫们默默收拾地上的狼骸,互相用眼神示意,小主子把王爷得罪了?看王爷这打算把小主子生吞活剥的眼神,感觉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了。侍卫们犯愁,王爷和小主子不合,那他们应该怎么办,王爷可是亲口吩咐过,要拿小主子当主子,眼看着主子要被另一个主子欺负了,他们作为下人的,是应该劝架还是应该假装看不见?
侍卫们还在不停地脑补,谢锦砚却从这看似凶恶的目光中看出了晏非薄真正的想法。
面前这个家伙看起来凶得很,可实际上呢,双目里全是藏不住的激动和期待,并且还有小小的不安,就等着他的回应呢。
谢锦砚被他看得起了捉弄的心思,偏偏不回应,只端着淡定的脸,矜持地点点头:嗯。现在我知道了。
晏非薄眼底的不安再也遮不住,如面具裂开一丝缝隙,暗沉到整个身体都快要漫出黑气,眼底涌动着飓风,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伤人。
如果乖乖不喜欢他
那就把他藏起来。
晏非薄脑海中划过这个可怕的念头,下一刻就见到他的晏乖乖再度凑近他,如水的月色将晏乖乖的脸衬得莹润而朦胧,他听见少年澄澈动听的声音
我也心悦你。
刹那间,木头上的嫩芽全部开花。
谢锦砚认为,表白以后是应当水到渠成地先来一发深吻的,为此,他已经将大半个身子都探出马车,此时他的嘴唇距离晏非薄的嘴唇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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