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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存提点。”

“不用，现在的关键就是东家，你心里有数么？”

姚珞的眼神难得尖锐，看着曹cao的模样甚至于可以说带着难得的苛刻：“您对您本人身体上的判断有警惕么？您对现状的态度到底如何？您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些事情都还记得么？”

如果说曹cao还记得，就不会被新收的姬妾如轻易就下了药——丁夫人潜心在搞新版的印刷术，曹cao却在家如放肆，真就飘到天上去和太阳肩并肩啊？

“……”

“事已至，我不想再说什么。东家，不要有第二次。”

如果说有第二次，就别怪她了。

看着姚珞毫不犹豫转身出门的背影曹昂下意识想喊住她，却又被曹cao轻轻拉了一把。看着自己父亲缓缓起身曹昂担忧地往前半步，却看到曹cao在半空中虚虚按下手：“暂时不要传出去，这东西元化先收着备好，我去找英存。”

“是。”

曹cao的药很明显是被他收的那些姬妾下的，但他仔细回想一下发现姚珞确实说得没错。

他“飘”了。

皇帝在手，兖州军战无不胜，内政有荀彧戏志才，谋士有姚珞郭嘉，麾下更是将星如云，下一代也在幼学与学馆中茁壮成长努力吸收知识，曹昂和甘晓月有了孩子以后三代几乎都不会出错。在这样的形式下，他开始觉得好像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仅仅是姚珞放手了一年，只有这段时间她回到廪丘没有与他见面，他却逐渐放肆至——如今被姚珞一语道破，除了有些羞恼以外曹cao觉得自己似乎有了更多的惶恐。

并不是说没有姚珞自己会成为怎样的人，而是，他为什么会逐渐变成现在这样？

赞誉，吹捧，皇帝在他面前还有些紧张请教的模样让他自傲，让他觉得自己就应该成为这样的人上人。他丢掉了之前所想的一切，也彻底都快要成为自己曾经最警惕不能成为的样子。

“东家。”

“嗯。”

看到曹cao的时候姚珞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后继续往前走。抬头看着天空中格外灿烂的星空，姚珞吐出一口气勉强笑了笑：“抱歉东家，是我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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