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漂浮的那颗心落了地:“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华相难得露出疑惑的表情,我勉强勾起嘴角低声开口开:“父亲,接下来无论女儿做什么,都是想护下华府。”
正好这时候歌舞结束了,华相开口想说话,我起身走到已经空下来的殿堂中央,跪了下去。
“浅丫头这是做什么?”太后的声音遥遥传来。
我抬起头,看到太后虽是皱着眉,目光却并无不悦。一旁的仲溪午头上的皇冠上垂下来的珠帘,挡住了他的双眼,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宴席上渐渐安静下来,都看向我,我从怀里掏出来那叠纸,伏在地上抬高双手过头,开口:“回禀皇上,太后娘娘,臣女有事要报。”
“何事?”仲溪午的声音遥遥传来,显得遥不可及。
我深吸口气,大声说道:“承蒙皇上和太后娘娘一直以来的厚爱,然华氏一族之作为,实在有愧对于皇恩,臣女心中难安今日特来请罪。”
殿堂顿时安静的如同无人之境,仲夜阑的声音却响起:“阿浅……”
语气带着些许暗示,他应该是猜到了我要说什么,我不理会开口:
“兄长华深自幼顽劣,家父未曾严加管教,使其祸乱一方,教子不严为罪一。”
“华府侵占民田,驱赶农夫,使诸多农家妻离子散,鱼rou百姓为罪二。”
“淮南水患,令华氏一族押送赈灾银两,然到淮南的银两只剩一成,贪赃枉法为罪三。”
“前朝官牧氏一族皆为忠良,然家父因一己私欲,构其罪名陷其流放,祸乱朝纲为罪四。”
……
桩桩件件,我一字一句把所有的状纸说了出来,说完后,宴席上全是倒吸凉气的声音,估计没见像我这么狠的白眼狼。
我不敢去看华相的表情,也未曾听到他的声音。
仲溪午的声音最先响起来:“呈上来。”
一个小太监一路小跑过来,可能太过惊慌,还跌了一跤,接过我手里的状纸后,一瘸一拐的递给仲溪午。
所有人都静静的等着仲溪午发话,最终他开了口:“晋王妃可知此事?”
问的是牧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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