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落笔写下启韶二字,又忽而愣住这样的称呼未免太过亲密了,于是他扯下这张纸来,又改为前夏广陵郡王萧阁,致大秦开国君皇陛下,自觉无露心迹,这才向下书写
傅弈亭收到此信之时,他本人已在南下的路途中。郑迁与罗刹勾结的这一场兵变前几日被彻底平叛,考虑到伊凡在罗刹国内的地位,他未处死伊凡,只将他遣送回东北边境,他自认这已是他容忍的最大限度,罗刹国天皇经此事也自认丢脸,不敢再提更多的要求,连兴安盟附近的毛子都安分连许多,北疆一时无事。
傅弈亭坐在马车上,踌躇很久才去拆这封书信,撕开火漆的时候,手指都在发抖,他几近疯狂地揣测着萧阁会对他说什么,这些日子他一直在避战,难道此信是来请和的?
他还真没想过他会请和傅弈亭想到这里已经开始心软了,继而他又冒出一些可笑的念头:他是不是对我还有那么一丝眷恋,他若是说起我们之间的事,又该如何回复呢?
待他拆开信来看到那生疏的称谓,已是心凉了一半,再翻下去,更不禁火冒三丈若论此文本身,堪称蹙金结绣、不易一字,足见萧阁cao翰成章的文采风流,放到文试里头也绝对是一篇上乘的策论,但是他从征税说到用兵、从回疆说到蒙北,苦口婆心呕心沥血地劝服分析,主旨自然是延缓战事,但就是半个字没提他对傅弈亭的感情,甚至连句类似于挂念惦记的话都没有
傅弈亭盛怒之下,站起来掀开马车上的香炉盖子,便把信扔了进去,眼见着那信燃了起来,又实在不忍,便不顾火焰,径自上手去里头捡,汤城骑着马在外头看见,忙跳下马钻到车厢里头拦着,陛下,让我来!可别烧了手!
傅弈亭却是已把那几张只剩半截的信纸抢了回来,盯着其上俊逸字迹不发一言,那火焰燎得他修长指侧一个大泡,他也似乎感受不到疼痛。
陛下,我去问贺大人要烫伤膏!汤城瞧着他神情恍惚的模样也觉心痛。
叫秦兵暂退江北。再容朕想想傅弈亭把他拉住,命令道:这几日继续向南驻跸龙门吧。
第二日夜晚,水军前哨来到邺台禀报,满岸金甲终于往北退回到沙地上驻营扎寨,萧阁这才舒了口气,继而他又在发愁下一步了,傅弈亭只是暂退,在此后的战场上,岂容得他再次心软?
萧阁转头看了看帐内专注饮茶的温峥,暗自讶异他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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